季春花愈发臊得慌,只一个劲地揪衣角,不吭声。
寻思自己都已经是俩娃的妈了还这老幼稚的,就因为个嘴馋搞出个这么乌龙的事儿。
“你想骂就骂吧,”她委屈巴巴儿的吭哧:“确实是赖我,办出这么傻的事儿来……叫你担心啦。”
段虎盯着她毛茸茸的脑瓜顶,半天没说话。
季春花心里七上八下的,忍不住颤颤巍巍地撩起眼皮瞅他,怎想,却突然又被他搂到怀里“叭儿”一下啃了脸蛋子一口。
段虎沉沉叹息:“老子这辈子就是被你整服的命,季春花。”
“你真是怪会驯爷们儿的,都给老子驯成啥德行了?嗯?我现在都要跟你生不起气来了。”
“这老委屈做啥?就跟我要欺负你似的,我不是为你好?”
“是,是!”季春花没想到他竟然会说这个,抓住机会就仰脸亲回去,“你是为我好,你最为我好了,你最好了虎子哥。”
“我错了,我下回不偷着吃了,我就当你面儿吃,反正你也不会跟我急眼的,对不?”
“诶!”段虎立马眉一横:“我艹,不愧是大学生嗷?现在咋还会借坡下驴了?”
“老子刚才说的是这个意思么?嗯?”
“你们考试时候没考阅读理解?你这瞎掰能力也能得分儿?”
季春花咧嘴儿一笑,眨么眨么眼,非常自然的转移话题:“咱中午饭吃啥?长安长乐一会儿就家来吃饭啦,咱要现在就跟他唠吗?”
“晚上再说吧,中午太赶喽,而且唠完我怕他下午上不好学。”
段虎皮笑肉不笑的:“爸妈都做完饭了,老子还有别的活儿要干呢。”
季春花:“……啊?啥活儿?”
段虎瞥炕柜一眼,嗤道:“还啥活儿?收拾你那冰糕汤儿呗!黏糊的!赶紧把衣裳挒了换新的!你也不嫌难受!”
季春花:“……”
……
“我就问你她是不是死了?”
“你说话啊!我问你季琴那小婊子是不是死了!”
“她也没死啊,对吧?我真是受够了,季大强,我这些年真是被你敷衍的够够的!”
紧闭的大门内,许丽歇斯底里地冲着屋里嚷嚷。
季大强歪在炕上抽烟,像个活死人一样,听见骂声并未像原先似的窜起来或是骂回去,反而跟个聋子一样装作听不见,又深深地嘬了一口烟。
许丽气得一脚踹翻洗衣盆,跑进屋里就接着喊:“季大强,我是真没瞅出来啊,你还是个圣人呐?”
“要我说,那婊子的哥嫂才是聪明的呢,人家去县城找季琴,最后季琴傍那大款给了他们好些钱,把他们打发回老家去了。”
“再看看你这个当亲爹的?现在就跟个叫花子一样,活儿也找不到,炕也起不来,你还有脸活着呢?你死了算了!”
季大强拿眼皮夹她一眼:“别光骂我闺女,你儿子又是啥好货色?”
“他不也赚钱了?听说混得挺好,咋不见他回来孝敬孝敬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