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没在水博上发那篇博文的话。
兴许会好点。
哪怕在“神专”这股声浪刚刚出现的时候，他把帖子删了，至少也可以装一下鸵鸟。
可过年在家族受了一肚子窝囊气，又有让夏语乐坛姓刘野心的刘念安，当时不仅没删。
还他妈……在自己那帖子
——神专？呵呵。
他甚至都没听全！
那张专辑，排在第一首的，就是当下大爆的电影《倩女幽魂》同名主题曲。
电影是垃圾！
大过年的放鬼片儿。
韩凌简直有眼无珠，才会跟宋到那个沽名钓誉的人在一起。
歌更是不好听。
只听两句，他就一点兴趣都没了。
老了。
过时了。
一个已经过气了几十年的老家伙，跑出来发个鬼的专辑呀？
还CD，还黑胶唱片。
哎呦呦。
你还当这是三四十年前，你正当红的时候呢？
我，刘念安，我这种在外国顶级音乐院校进修过，不会走路那会儿就开始学习各种乐器，刚认字就学习乐理知识的人，我都不敢说，三四十年以后依然还能像现在这样红！
你们当年那批半路出家的野路子，简直就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时代给了你们红利，吃点就行了，居然到今天还想要翻红？
可让他做梦都没想到的是，打脸来的居然如此之快。
首先是在静听音乐上发布的那张专辑。
很少会对歌曲单独收钱的静听，这次发布的那张专辑，居然是收费的。
价格虽然不算很离谱，十几首歌，十八块八毛八，但在刘念安看来，根本不会有人买。
哪怕会员打八折，也不会有几个人买。
哦，合着你们一首一首的发，就会员免费，弄成一张所谓的专辑，打包发出来，就要收钱？
他当时还看了一眼评论区，的确有不少粉丝在吐槽，甚至开骂。
“静听音乐终于开始收割了？”
“呵呵，你们的初心呢？居然收费？”
“特么这么贵，傻逼才买！”
这样的声音并不少见。
所以刘念安当时就有底气了，在自己发的那篇再次diss方泽熙的水博评论区，回复了那句：神专？呵呵。
还给选择置顶了。
一时间，他无数粉丝都在叫好。
“就是，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方泽熙是什么过气的老家伙？”
“念念就是太刚了，太喜欢说实话。”
“念念我们支持你，你的数字专辑我已经买了一百份！”
“神级专辑？不是，菲扬乐章雇的水军太不专业了叭，我们家念念哥都不敢说自己的专辑是神级专辑，你是哪个过气老帮菜？”
“支持念念，夏语乐坛就需要你这种敢于发表真实言论的！”
“宋到都被捧上天了，这个那个的，其实他算老几呀？”
当看到这些回复的时候，刘念安感觉自己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
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提升一大截。
这种感觉，简直比当初在国外，跟表哥靳明德一起尝试那个“麻麻”都要爽！
真的是爽到飞起。
然鹅。
之前笑出鹅叫声的刘念安，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就在他那篇diss帖子里，有方泽熙，亦或是菲扬系粉丝很快留言——
“无知不可怕，年轻热血也没什么，但请你现在回去看一眼静听音乐的销售榜，看看那张数字专辑的销量再说话。”
“一个音综选秀冠军，竟然能狂妄到这种地步，也真的开眼界了，睁开你的眼睛去看看，方泽熙那张专辑的销量再说话！”
“麻痹唱歌跟做法似的神经病，谁给你的底气接二连三挑衅方泽熙这种殿堂级大佬？孔曦给你的吗？”
“内娱乱象之一，正当红的年轻人，被资本捧的五迷三道，连姓什么都忘了，不仅对前辈没有丝毫尊重，更是自以为是到让人想吐。”
“不是，我就搞不懂了，你一个区区十几万购买销量，靠收割粉丝才能过活的傻逼，是怎么有脸骂一个分分钟百万级销量的殿堂级歌手的？”
什么玩意儿分分钟百万销量？
刘念安根本就不信。
迅速打开静听音乐，然后就傻了。
方泽熙那张数字专辑的销量，竟然已经突破了一百五十万张！
这才多长时间？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销量？
谁买的？
该不会是静听音乐自己刷的数据吧？
可随之而来的，就是“神级专辑”声浪越来越大，直接冲上热搜的消息。
他目光有些呆滞的打开视听的相关热搜。
“听哭了，当年的方泽熙，真的回来了！”
“每一首都是那样的经典，感谢宋到老师，感谢你亲手为方泽熙打造的这张专辑；也感谢方泽熙哥哥，听到你的声音，我感觉我的青春回来了。”
“太好听了，每首歌都那么好听，《倩女幽魂》、《沉默是金》、《当年情》、《今生今世》、《风继续吹》、《Monica》、《无心睡眠》、《风再起时》、《有谁共鸣》、《怪你过分美丽》、《想你》、《拒绝再玩》、《不羁的风》、《暴风一族》、《侧面》、《路过蜻蜓》、《明星》、《似水流年》，我的天呐，之前很多人说方哥新专辑是十几首歌，合着您的十几首，是将近二十首？”
“这些歌，真的太炸裂了，不同的风格，不同的类型，永远的方泽熙！”
“宋到的才华简直让人震撼到不知说什么才好，说给方泽熙量身定做，就量身定做，一点都不带马虎的。这些歌曲，粗略的听了一遍，真的太牛逼了，接下来很长时间，有口粮了！”
“《风继续吹》，不知为什么，听得我突然间泪流满面，老婆被吓坏了，问我是不是想初恋了，她咋猜的那么准？”
“《拒绝再玩》、《不羁的风》、《无心睡眠》、《暴风一族》、《Monica》……啊啊啊，我要疯了，谁敢相信，这个年纪的哥哥，驾驭这种歌曲竟然依旧气息平稳，如此完美！”
“似水流年……听得我泪流满面，留下只有思念，一串串永远缠，浩瀚烟波里，我怀念，怀念往年，真的太难绷了，想起小时候，想起逝去的爷爷奶奶，心情真的好复杂。”
“殿堂就是殿堂，歌声入心入魂，给方泽熙跪了，也给宋到跪了，听这些歌，感触太深了！”
“《想你》太好听了，这词写的……也太缠绵悱恻了吧？过去从来没听过方泽熙的歌，真想不到竟然唱的这么好听。”
评论区里。
各种留言，一看就是那种发自内心的。
无论老粉丝，还是新粉丝，都在抒发内心情感。
很少有人在这里嘲讽他刘念安。
甚至提到他的人，都没几个。
无视，才是最大的羞辱。
用偶尔有人提到他，
“那算个什么玩意儿？别提他，晦气！”
“提那种唱歌跟做法似的人干什么？拿方哥跟那种人比，不掉价吗？”
提的人也听劝，确实就不提了。
转而去讨论这张神级专辑里面的歌。
如果说静听音乐线上的销售成绩，和热搜里面的评论，是让刘念安社死，心态绷不住的想要炸裂。
那么紧随其后传来的……在各大电商平台上这张专辑的销售数量，直接让他彻底崩溃了。
都不用那些商家自己公开，闲着没事儿干的网友多的是。
如今各大电商平台，上架的各种商品，为了吸引消费者，早就把实施销售数据显示出来。
短短半天左右，这张跟里面《似水流年》同名的专辑，粗略统计，CD销量超过五十万张，黑胶唱片的销量也超过八万张！
黑胶唱机虽然大部分价格并不高，可这年头除了真正的发烧友，有几个人家里会买这玩意儿？
播放CD的音响也没多少啊！
即便很多喜欢听歌的人，最多也不过就是买个便携式的音乐播放器，加两条不错的耳机。
刘念安不是没出过黑胶唱片，他的那些家里根本没有播放机的粉丝们，也曾随随便便，买过十几二十万张收藏。
可那是好几个月的总销量！
说到底，就是割韭菜，赚那一波块钱。
同时证明自己也是有实力的音乐人。
谁敢相信，一个过气那么多年的老家伙，竟然还会有如此可怕的号召力？
关键问题是，人家压根就没发动粉丝！
从来不会像他一样，哪怕发一首歌，也要满世界宣传。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歌神发歌了。
哦，在他的粉丝群体中，刘念安，就是歌神。
面对方泽熙这种“数字+实体”的可怕销量，刘念安终于删博了。
可这没多大用。
他的博文，跟
最打脸的，其实还是有人把双方的销量，做了个比对图放出来！
方泽熙，数字专辑，目前销量，179万张。
最要命的，是静听音乐的数字专辑，是不可以重复购买的！
割粉丝韭菜这种事情，宋到不屑去做。
所以也就是说，方泽熙这不到一天时间里，179万张专辑的销量，意味着背后……是有一百七十几万人在购买！
再看刘念安，35万次购买。
企鹅音乐和易网云这些平台，是不限制粉丝购买次数的！
几十块钱一张的数字专辑，有钱的粉丝甚至一个人就能买几十上百次！
纯割。
然后那群把过年压岁钱都花出去的小朋友，还会特别自我感动的在评论区里面炫耀。
“支持念念，从我做起！”
“呵呵，过年收了几千压岁钱，都给念念了！”
“呜呜，我没那么多，只有几百块，但也全都贡献出来了。”
“偷我家老登的手机，买了一千份，哈哈哈集美们我厉害不？”
这些声音，平时是传不出来的。
只在他们的小圈子里自娱自乐，外人看不到，自然也就不会有什么负面声音。
可当下在刘念安疯狂diss宋到，diss方泽熙的情况下，热度相当高。
当这些言论被扒出来，放到网上，丢人现眼和社死都已经不重要了。
最重要的，是价值观导向问题！
刘念安的经纪人紧急打电话，先是让刘念安这个不安分的富二代赶紧闭嘴，随后说会立马找那些粉丝群的管理，约束粉丝发言。
——炫耀花了多少钱，买了多少数字专辑并不光荣，是在害哥哥。
一时间鸡飞狗跳。
不少之前被气够呛的方泽熙和宋到粉丝，怎么会让这件事情的热度下去？
于是。
#刘念安疯狂割韭菜#、#刘念安粉丝偷父母钱支持#等词条迅速冲上热搜。
现在的问题，已经不是刘念安这个新生代当红年轻歌手不自量力挑战“过气殿堂级”的问题。
已经被上升到道德层面。
刘念安人都被吓傻了。
不是，他们自己愿意买的，关我什么事儿啊？
可他已经被下了封口令。
别说你是富二代，你就是“G”二代，这种时候也得给我老老实实猫起来。
别他妈再出来添乱了！
讽刺的是，从始至终，整个菲扬系，从核心到外围，都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对这场“新老对决”说过半个字。
纯纯的无视！
用一句不太恰当的话形容，就是：眼见他起高楼，眼见他宴宾客，眼见他楼塌了。
从始至终，都是刘念安方在自娱自乐。
此时的菲扬在干嘛？
当然是宣传《倩女幽魂》啊！
这部电影火了、爆了，对整个菲扬系的成员来说都是一件大好事儿。
就连“风暴中心”的方泽熙，都专门录制视频讲述他在《倩女幽魂》拍摄过程中的各种见闻。
比如“天生就应该演戏”的宋到的进步速度。
比如小影后韩凌最初教宋到演戏，很快就相互飙戏，到最后干脆跟宋到请教。
再比如“树妖姥姥”的扮演者董雨，在去影院看过成片之后给他发消息吐槽说有点被自己吓到等种种趣事。
方泽熙对着镜头，声音依旧醇厚，温柔微笑，娓娓道来。
什么被年轻人diss了，什么销量比拼，看谁更厉害。
在这位出道几十年的老殿堂眼里，连一股轻柔的风都算不上。
……
时间转眼，来到二月十三号，正月十九。
人们也早就已经复工，回到各自工作岗位上。
上映十八天的《倩女幽魂》，票房成功突破七十亿。
相比宋到原本时空，这种接连出现象级爆款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孙哲和康鹏最近都快忙疯了。
这就好比一家前途无量的独角兽公司，无数资本遇到这种，都像是闻见血腥味的鲨鱼，挥舞着支票往上冲。
地球影业现在真的太牛逼了。
尤其电影，从“大圣”到“潜伏”，再到目前这部注定破百亿票房的“倩女幽魂”，每一部都是爆款。
别说外面，就连业内都懵了。
很多人开始研究“地球影业现象”。
为此得出“华夏传统文化大兴”的结论。
所以各家影视公司才会疯狂购买、囤积那些有东方神话色彩的IP。
同时也有大量相关题材迅速上线。
圈子里但凡能演古装戏的，戏约多到根本接不过来，片酬也比之前普遍上涨接近一倍。
像韩凌这种妥妥的“百亿大女主”，更是炙手可热到发烫的地步。
天喜的喜姐差点郁闷到崩溃。
对旗下顶尖艺人当中，两个仅存的硕果，秦歌和黄海，好到极致，甚至都有点卑微。
以至于早就想过来的老秦不得不给宋到打电话说暂时过不来。
因为天喜那边，已经开始研究给他股份。
就是用极低的价格，购入天喜股份，成为天喜的股东之一。
宋到也没勉强。
他跟老秦就是脾气相投的好朋友。
其实从一开始，他也没想过说要像菲扬乐章那种模式来经营地球影业。
影视圈那么大，好演员那么多，总不能全都划拉到自己旗下吧？
又不是真要“霸占”整个娱乐圈半壁江山。
尤其以地球影业当下的火爆程度，就算那些公司继续“封杀”，也根本封不住。
想要主动靠过来的知名演员多的是。
就连时代和星光的艺人部高管，都开始扭扭捏捏的往地球影业这边递交演员资料和档期。
当你有可以随便带飞别人的本领时，你就是爸爸——宋到。
……
一家私人会所的餐厅里。
赵雪端起红酒杯，白皙的脸上泛着一抹淡淡的红晕。
漂亮的眸子里波光如水。
金熊猫的颁奖礼，将在明晚八点，橘子台的大本营，湘潭州举行。
整个现场团队，从导演到主持人，再到工作人员，也都用的橘子台的人。
正常情况下，赵雪只需要明天从香江直飞湘潭就可以。
不过她还是提前一天，先回了京城。
打算明天跟宋老师等人，蹭着地球影业包的公务机一起过去。
唯一有点遗憾的就是宋老师身边的“正宫”娘娘林菲也会过去。
走红毯的时候她和韩凌在一起。
赵雪对这种安排也没什么意见。
野心归野心，这姑娘还是很聪明的，知道哪头轻哪头重。
尤其在演了《金枝欲孽》这部戏以后，固然学了很多小权谋，却也更加明白，如果想要往上走需要靠谁这个道理。
“宋老师，我敬您一杯！”她目光温柔，看着宋到开口。
宋到端起杯跟她轻轻碰了一下。
水晶杯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嫣红的酒液入口带着一股浓郁的果香。
经过恰到好处的醒酒，喝起来十分丝滑。
“你们那边，应该也快要拍完了吧？”他看着赵雪问道。
“嗯，估计再有半个多月，应该就能杀青了，到时候你能去参加杀青宴吗？”赵雪问道。
“到时候看情况吧。”宋到没把话说死。
《倩女幽魂》的大爆，多少让宋到心里有点慌。
其实从《潜伏》爆了那会儿，就已经开始了。
夏国的电影市场，尽管有《妖恋》这种大爆款在前。
但那也是现象级的作品。
既然是现象级，自然就是不常见的。
可地球影业接连三部电影都爆了，都他么成为常态了。
接连出现爆款影视剧固然值得开心，让他们一家三口和上车的那些人赚得盆满钵满。
但被架得太高了！
有句老话说得好，捧得越高，摔得越狠。
所以今年，他打算稍微往回收一收。
不是不拍影视剧了，随着夏国出版集团建设的影城逐步投入使用。
无论“西游”还是“红楼”，亦或是“水浒”都可以逐步开始立项。
宋到的想法是，做几部口碑更好的，小成本电影出来。
趁机培养一些年轻导演出来。
不能一直都把目光放到大制作电影上。
赵雪的想法他清楚，一个不缺钱的大美丫头，在电视剧领域除了“视后”这个名头，已经没什么太多追求了。
想要转战大荧幕，有更高追求，也可以理解。
只是说实话，她跟韩凌都太漂亮了。
韩凌演很多片子都得让妆，赵雪也是。
脸蛋太美，太过吸睛，真的很难在大荧幕上有所作为。
演过《潜伏》之后，再让赵雪去当那些大制作里面的花瓶，估计她也不太乐意。
其实按照宋到的想法，赵雪这种演员，更应该走那种大青衣的路线。
然后，专攻电视剧！
韩凌也是一样，未来路线也应该走大青衣，专攻大荧幕。
不过这些事情倒也不急，两人虽然都演戏很多年了，但也还很年轻。
反正自己手里也不缺能捧她们的剧。
跟赵雪这顿饭，没吃很晚。
这姑娘还是跟过去一样，心里是极喜欢的，面上却一直保持着矜持。
很难真正迈出那一步。
不掩饰眼中的喜欢，偶尔一两句话语中的暗示已经是她能做到的极致。
可惜宋老师不吃这一套。
狗男人身边都有四个半女人了，压根儿不想再去过多招惹。
所以两人吃过饭后，就各自乘车离去。
跟赵雪关系极好的小助理都忍不住，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教训”。
“多好的机会呀，你怎么不再多喝点，然后佯装不胜酒力，让他送你去休息？”
小助理一边开车，一边看着副驾驶上，小脸红扑扑，状态有些微醺的赵雪。
“喝多点？我喝不过他……”赵雪怂怂的说道：“还有，我能感觉出来，宋老师并不想跟我有进一步的发展。”
“哎呀，他不想没关系，你想就好了呀，真是的，你平时跟我开车那股劲儿哪去了？太怂了！”
小助理碎碎念。
赵雪沉默了一会儿，说道：“算了，我觉得现在这样就挺好的。”
小助理道：“你想过离开吗？”
“啊？”赵雪愣了下，有点没反应过来，“离开什么？离开谁？”
“这次金熊猫，你分别在电影、电视剧板块都有提名，万一获奖，肯定会炙手可热，想要找你拍戏的人不计其数，而宋老师只希望你演电视剧，你有想过离开吗？你的合约很宽松的……”
小助理看似随意的说道。
赵雪的眼神，却陡然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不过也只是一刹那。
很快就平静下来。
依然一副有点喝多了，微醺的模样。
轻描淡写的说道：“没想过，我只想演地球影业出品的作品，无论电影还是电视剧。”
“奥，”小助理应了一声，“不过说起来，地球影业自从韩凌过来之后，感觉竞争，突然变得有点激烈了呢。”
赵雪看似有些失焦的眼神微微凝了凝，说道：“宋老师的手上，不缺好本子，如果我想演电影也一定会有的。再说我能在电影圈有名气，还不是因为那部《潜伏》？”
“姐，我说实话，人往高处走，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宋老师的确让你在电影界名声大噪，可你自身也不差什么呀！你也给他赚钱，回报他了不是吗？要是能成为他的女人，或许还好点，可如果不能，我觉得吧，你也可以看看外面的风景。”
“没兴趣。”赵雪嘀咕了一句。
她跟这个助理关系很不错，也知道对方这番话是站在她的立场考虑，所以不想多说什么。
或许小助理纯粹是为她着想，也或许……是拿了什么好处，想来试探她。
这些都没所谓。
水至清则无鱼嘛。
但该表达的态度，还是需要表达出来的。
她不傻，韩凌那双料影后可不是在地球影业拿的，人家都扑上来了。
她走？
脑子进水了才走！
果然，在她“醉醺醺”，明确说了没兴趣这三个字以后，小助理便不再提了。
其实赵雪不知道，如今地球影业签约的这些演员，不止她被盯上。
就连原本无人问津的伍泰华和奚景晨这些老戏骨，私下里都被很多家公司接触过。
允诺只要肯过去，各种待遇肯定要比地球影业好很多。
包括最近因为“树妖姥姥”爆红的董雨，同样被很多人在挖。
这些事情，有的宋到是清楚的，有的则不知道。
地球影业的合同很宽松，想来没那么容易，但想走还是挺简单的。
只要好好说，他都会放。
不过就像菲扬乐章，只有无数人疯狂的想要进来，截至目前，还没有谁想出去的。
……
二月十四。
湘潭州。
下午五点多的时候，橘子台总部门前，早已经聚集了大量粉丝。
今晚的金熊猫奖，将在橘子台最大的演播中心举行。
不差钱的橘子台将排面直接拉满！
当然，他们肯定不会亏钱。
各路合作商不怕花钱，只怕抢不上槽。
现场总导演，这会儿正通过对讲，跟签名板那边的主持人交代着。
“菲扬系的那群人马上就来了，大家都打起点精神来，尤其是对宋老师和林老师，以及韩凌和赵雪这些大咖，一定要尊重，尊重，让他们感受到我们橘子台的热情和诚意！”
橘子台跟菲扬系，从最初合作愉快，到中间生出龃龉。
被宋到带领的菲扬系硬刚，这两年的情况，简直可以用“损失惨重”来形容。
年度剧王没了，年度综艺冠军丢了，就连他妈向来引以为傲的春晚，风头都被东北卫视那LOW逼电视台给抢走。
骄傲的人，脸如果不被打疼，是不会知道错了的。
他们现在的情况，不是脸被打得生疼，而是实打实的利益受损了！
如果还是分不清大小王，继续这么跟菲扬系僵下去，最终结果只会越来越差。
所以尽管台里面还是有很多领导，巨讨厌菲扬系的人，也巨讨厌宋到。
但没办法。
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
之前递出过好几次橄榄枝，人家都没接。
台里领导一致认为，这次是个不错的，跟宋到修复关系的机会。
一名副台长，甚至提前跟郭庆松约好，颁奖典礼结束之后，安排了一顿饭局。
台长会亲自过来。
整个台里面，从上到下，也把利用这次金熊猫跟宋到修复关系，当成了政治任务。
在收到现场总导演的指令后，红毯尽头签名板前的几个主持人，整个人的精气神，都在瞬间变得抖擞起来。
宋到和林菲两人走红毯的时间基本算是最后的压轴了。
在他们前面，韩凌、赵雪、王晓博和孙凯这些人都已经走完。
后面也就剩下几个资历特别深的老艺术家。
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大部分时间，人们还是会自觉遵守的。
而且这几个老艺术家，也多半都是那种拿过多次影帝、影后的大咖。
地位不是一般的高。
一辆豪华轿车开到红毯尽头，车门打开，一身夏韵高定的宋到先是迈出一条大长腿。
出来之后，绕到车门另一侧。
此时司机已经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