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衿将她手里紧紧攥着的小衣裳给拿了过来,放到腿上,温柔地给叠叠整齐,又放回到竹篮子里,做完这一切,才温柔地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我怀孕的事早晚是瞒不住的,不管是别人有心要说出去,还是无心说出去的,这都是既定的事实,我不怨恨任何人。”春桃听罢,心里才稍许好过一些,用力地擦了一把眼泪,撇着嘴道:“小姐,您真的不怕吗?”
“怕,怕又有什么用呢?路是自己选的,难道害怕,就能解决这些糟心的事吗?与其自寻烦恼,倒不如坦然面对。”林子衿淡淡地说着,手里缝制的小衣裳,一刻未曾停歇。
春桃这会心里好过了些,可脸上仍是有些担心,说道:“刚才我在前厅,看到舅老爷气急败坏地赶走了老爷派来接您回京的人。”
林子衿听到这句话,才将手中缝制的小衣裳给放回到竹篮子里,神情不似刚才那般淡然,自言自语道:“到底是让父亲和母亲蒙了羞,本以为出了这样的事,我可以一人担起来,可我真是太高看了自己。”夏竹轻声安慰道:“小姐,这事本就不是您的错,要怪就怪给您下药的那个人,还有害您怀孕的那个人。”
林子衿没有言语,只觉得今年的冬天好似比往年更冷了些。张白圭将林浦派来接林子衿回京的几个人给打发走,垂着头往林子衿这里来,一进门便瞧见放在案桌上竹篮子里的那些惹人怜爱的小娃娃衣裳,哀叹了几声,林子衿瞧见张白圭进来,赶紧起身上前来搀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张白圭此刻觉得身上压着高山大海,好似顷刻间要将他压垮,他倚靠在椅背上,软软地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递到林子衿手中,有气无力地说道:“子衿,你父亲来信,你拿去看看吧!”林子衿接过那封信,怀着忐忑不安的心将信看完,直立的身子忽然懒懒地往桌子边一靠,只觉得暴风骤雨袭来,本是凄寒的寒冬腊月,却是不自觉地出了一身冷汗,她后背的衣服已经湿了几层,“舅父,子衿不想回京都。”
张白圭哀叹一声,摆了摆手,一时间呐呐地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何曾不想把林子衿留在身边,若是有办事,他怎能愿意林子衿再回到波谲云诡的京都。
沉思良久,才说道:“你父亲在信上说的很清楚,陛下不日下旨要将你赐给太子殿下,估计这几日陛下的圣旨就要到了。你父亲本想赶在圣旨到来之前将你接回京都,可舅父总想将你留在姑苏,想想还有没有别的法子能将你留在姑苏。”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