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室内,便是隔着老远,清晰的女声也是能听闻所有内里。
方才行至门前的柳程脚步一顿,只犹豫半晌便是打算离去,可还未等到有动静便也是被仿若是从天而降的人拦住去路,入目所及亲哥哥一派吃惊的态势,柳秋却也是轻笑出声,“说来秋儿今日在小厨房做的这一众好物,从前也是阿兄教授,如今这内里也没旁人,阿兄不若一道进门,与我等些指点?”话音刚落便作势要拉扯着柳程往内里去的柳秋眼见着是“故意”,柳程终于是忍不住,“秋儿,这到底是”
“这一路往应天府处来,阿妹以为阿兄早已是见惯了那生死,那些迂腐的只是束缚人的规矩,阿兄已然是全忘了。”
一边拉扯着柳程入内一边还不忘“奚落”的柳秋开口便是意有所指,柳程却是被室内一众熟悉的人给震慑住,“你们”
“娘娘有召,命我等入行宫处伺候。”
看着还未反应过来的柳程,陈二狗已然是迎了上来低声在柳程耳边一阵言语,眼见着柳程面色微变陈二狗也不由得暗叹一声“世事难料。”
东京已然是守不住,原本以为这应天府处总能站稳脚跟,可今日听着那贵人言语,这应天府处,竟也非是长远。
算算时日,如今太上皇和前官家想来也是该至于那金国国都了。大宋这花花地界,那金人如何能轻易就割舍了,便是如今官家稳定了局势,那金人整顿一番,定然也是想卷土重来。
“师傅且来瞧瞧,我等今日做这些好物如何,论其知晓贵人口味,这应天府处,师傅若排不得首位,也定然是”
“都说徒弟最类似师傅,今日瞧得,柳厨手下这几个倒是和柳厨丁点都不同。”
“秦大人。”
“本大人此前在北地处,日常听贵人提起最多便是东京地界,以七十二大酒楼处最能看出京城天子脚下气象万千,其中七十二大酒楼中,又以任店处最是妥帖,如今虽不能亲自往见,不知柳厨能否与本大人几分薄面,移步本大人府上,以菜色回味往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