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众人陷入沉思,只有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在燕都市迎宾宾馆13楼那间被惨白灯光笼罩的会议室里,周永安捏着手中的审讯报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眉头拧成一个死结,目光死死地盯着报告上的几行关键文字,仿佛要用眼神将它们灼穿。长叹一口气后,他缓缓放下报告,肩头微微下塌,好似被无形的重担压垮。
张国华双手抱胸,站在一旁,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视线在报告与周永安之间来回移动,脸上满是纠结与顾虑。赖文才则不停地在原地踱步,时不时伸手摩挲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跃跃欲试。
“动手吧!”周永安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再不动手,根本问不出我们想要的答案。必须在千书记到达燕都前把这事解决。”
张国华向前半步,嘴唇动了动,神色凝重:“这样做……会不会犯错误?万一出了岔子,后果不堪设想。”
周永安的目光黯淡下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脸上的忧愁愈发浓重:“不能等了。从这几份资料中可以看出,胡万金背后的人背景深不可测,我们根本抗衡不了。只有在最短时间内突破胡万金的防线,才能给千书记交出一份满意的‘答卷’。”
赖文才停下脚步,眼神一凛,上前一步说道:“那还是我来吧。”话音刚落,他转身大步流星地朝会议室门口走去,动作干净利落。
“等等!”周永安心中一紧,急忙出声喊道。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可赖文才早已跨进审讯室,“砰”的一声,厚重的门在周永安面前轰然关上,震得门框嗡嗡作响。
周永安站在审讯室门口,望着那扇紧闭的门,双手不自觉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希望他能把握好分寸……”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担忧与无奈,视线久久没有从门上移开。
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毫无保留地洒下,将每一处角落照得透亮,也让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气息愈发浓烈。赖文才双手抱胸,犀利的目光如同一把出鞘的利刃,直直地刺向坐在审讯椅上的胡万金,冷声道:“胡市长,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肯交代吗?”
胡万金仰头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脸上满是嚣张跋扈:“你们炮制的那些材料,纯粹是无中生有!我要求你们立刻还我清白,不然,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赖文才微微眯起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一步步朝胡万金走去,沉稳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回荡:“是不是胡编乱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在外调查的组员已经回来了,铁证如山,桩桩件件都指向你。”他在胡万金身旁站定,附身靠近,声音低沉却极具压迫力:“我们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胡万金冷哼一声,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眼中满是不屑:“你少拿这些来吓唬我!想当年我在乡镇当书记的时候,你恐怕还在地上尿尿和泥巴玩呢!就凭你,还想让我屈服?”
赖文才直起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走到胡万金身后。他一边活动着脖颈,一边转动手腕,指节捏得“咔咔”作响,那架势仿佛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
“哦?是吗?”赖文才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胡万金的后脑勺,“我倒是好奇,你当年尿尿和泥巴玩的样子。要不,今天让我见识见识?”
胡万金浑身一僵,旋即扭过头,脸上写满了不屑:“你敢对我动手?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赖文才二话不说,双手如钳子一般,重重地按在胡万金的肩膀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微微俯下身,热气喷在胡万金耳边:“你觉得,我不敢?要不,咱们试试看?”这一刻,审讯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只有两人粗重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