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朱国相知道这群从西边来的贼寇是一群马匪,但是他实在没有想到这群马匪居然有成建制的骑兵部队。
别说凤阳了,整个淮扬镇都没有一支成建制的骑兵部队(将帅家丁除外),就连他这个凤阳留守的家丁中也不过几十名骑兵而已。
这主要还是朱国相手下的哨探不给力,没能够探查出贼寇的真实情况,以至于贼寇这么重要的一条情报他居然一无所知。
当然,这主要是凤阳地区日久承平根本就没有打过大仗,最多也就是驱赶一下流民然后就是剿几个打家劫舍的小毛匪子。
所以这凤阳官军的侦察部队能力得不到应有的锻炼,以至于没能掌握这条重要的情报。
这同时也是铁营伪装的好,刘体出纯的骑兵部队在铁营中军后面一里地处,虽然一直处于战备状态,但是盔甲和马甲都被藏了起来,直到开打的时候才将甲给披上,所以那凤阳官军的哨探没能发现。
这样一来就导致朱国相从战前的筹划,再到战时的战术布局都没有考虑贼寇有骑兵这个因素,所以才会将他的中军后背完全暴露给贼寇。
...
随着铁营的骑兵从凤阳官军后方突袭进官军阵中大开杀戒之后,那官军的阵型迅速就崩溃掉,毕竟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一帮临时拉上战场的炮灰而且。
先前凭着装备优势勉强还能支撑保持一个平衡,但是一旦贼寇的骑兵部队加入战场的话,这个微弱的平衡将会被瞬间的打破。
况且铁营的骑兵部队还不是从正面冲击的,这要是从正面冲击的话,这凤阳官军估计还能勉强抵抗一阵子。但如果从后面突袭的话,猝不及防之下直接就兵败如山倒!
...
此时这官军阵中那是乱做一团,这些官兵一个个哭爹喊娘的脱掉盔甲丢掉兵器向后面的锥子山大营跑去,有的跑的慢的不是被铁营的骑兵一马刀给砍死,那就是被后面追上的农民军弟兄一枪给刺死。
如果从这片战场上空俯瞰的话,可以发现那铁营的骑兵就如同一条大蟒蛇一样游到一片满是小鱼的池塘里面四处翻滚,时不时的还咬上两口吃掉几条如同小鱼一样的官兵。
而在官军东面、西面、南面的农民军就像是三群大黑鱼一样,疯狂的朝着池塘中间的鱼群撕咬而去,将这片鱼塘中的小鱼咬的那是血流满池。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之后,在东面的贺一龙、慧登相部与西面的张一川、马进忠部分别将挡在他们面前的官军吕承胤部与陈永龄部击溃,并且将这两个指挥使也给当场击毙。
就在贺、张四部击溃这两部官军之后,铁营直接就将朱国相统辖的本部给打了个对穿将其给拦腰斩断。
然后那贺、张四部配合铁营对着朱国相本部残余进行合围,将这几千名还没来得及从战场上跑掉的官军进行分割消灭。
...
此时在中军位置的朱国相已经彻底的失去对部队的掌控权,整个战场已经全部都乱了,看到这里朱国相已经是彻底绝望了。
就在这绝望之时,只见那朱国相将腰间的宝剑架在了脖子上,然后对他手下的家丁说道:“诸位兄弟,朱某深受国恩决不能临阵脱逃做哪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祖宗的事!”
今日兵败实乃我一人之罪与诸位无关,诸位兄弟逃命去吧!”
说罢,朱国相便要割破喉管自杀。
在朱国相对面盯着他的刘体纯见朱国相要自杀,心中那是非常的高兴,心想这老小子赶紧抹脖子,也省的我费一番力气。
而就在这时,异变突起!
“将爷死啦!~”
“弟兄们,快跑啊!”
“都督也是啦!~”
“赶紧跑啊!~
...
只见大概有个几千人左右脱掉了盔甲丢掉了并且的溃兵朝着朱国相的中军位置冲了过来,而在这这些溃兵后面追赶的贼寇也差不多有个大几千。
刘体纯看着这群溃兵暗道一声不好!
因为这群溃兵此时已经是失心疯的状态,那怕是刘体纯用骑兵去驱赶他们也未必能够制止他们的这种疯狂状态。
还有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不仅官军乱了,贼寇也一样乱了,那些杀红了的眼的农民军弟兄现在也是处于一种疯狂的状态,但凡挡在他们前面的人那是见人就杀,不管是敌是友。
所以当刘体纯见到这波溃兵潮和追兵潮之后果断的带着手下的老本兵润了,不过倒也没有跑远,而是在战场的东北方向发信炮收拢骑兵部队。